巻第一

資治通鑑巻第一

周紀一

威烈王


二十三年(戊寅、前四〇三)


 1初命晉大夫魏斯、趙籍、韓虔爲諸侯。

 臣光曰:臣聞天子之職莫大於禮,禮莫大於分,分莫大於名。何謂禮?紀綱是也;何謂分?君臣是也;何謂名?公、侯、卿、大夫是也。夫以四海之廣,兆民之衆,受制於一人,雖有絶倫之力,高世之智,莫不奔走而服役者,豈非以禮爲之紀綱哉!是故天子統三公,三公率諸侯,諸侯制卿大夫,卿大夫治士庶人。貴以臨賤,賤以承貴。上之使下猶心腹之運手足,根本之制支葉,下之事上猶手足之衞心腹,支葉之庇本根。然後能上下相保而國家治安。故曰天子之職莫大於禮也。

  文王序易,以乾、坤爲首。孔子繋之曰:「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,卑高以陳,貴賤位矣。」言君臣之位猶天地之不可易也。春秋抑諸侯,尊王室,王人雖微,序於諸侯之上,以是見聖人於君臣之際未嘗不惓惓也。非有桀、紂之暴,湯、武之仁,人歸之,天命之,君臣之分當守節伏死而已矣。是故以微子而代紂則成湯配天矣,以季札而君呉則太伯血食矣,然二子寧亡國而不爲者,誠以禮之大節不可亂也。故曰:禮莫大於分也。
  夫禮,辨貴賤,序親疏,裁羣物,制庶事,非名不著,非器不形,名以命之,器以別之,然後上下粲然有倫,此禮之大經也。名器既亡,則禮安得獨在哉!昔仲叔于奚有功於衞,辭邑而請繁纓,孔子以爲不如多與之邑。惟名與器,不可以假人,君之所司也。政亡則國家從之。衞君待孔子而爲政,孔子欲先正名,以爲名不正則民無所措手足。夫繁纓,小物也,而孔子惜之;正名,細務也,而孔子先之。誠以名器既亂則上下無以相保故也。夫事未有不生於微而成於著。聖人之慮遠,故能謹其微而治之,衆人之識近,故必待其著而後救之;治其微則用力寡而功多,救其著則竭力而不能及也。易曰:「履霜堅冰至」,書曰:「一日二日萬幾」,謂此類也。故曰分莫大於名也。
  嗚呼!幽、厲失德,周道日衰,綱紀散壞,下陵上替,諸侯專征,大夫擅政,禮之大體什喪七八矣,然文、武之祀猶緜緜相屬者,蓋以周之子孫尚能守其名分故也。何以言之?昔晉文公有大功於王室,請隧於襄王,襄王不許,曰:「王章也。未有代德而有二王,亦叔父之所惡也。不然,叔父有地而隧,又何請焉!」文公於是懼而不敢違。是故以周之地則不大於曹、滕,以周之民則不衆於邾、莒,然歴數百年,宗主天下,雖以晉、楚、齊、秦之強,不敢加者,何哉?徒以名分尚存故也。至於季氏之於魯,田常之於齊,白公之於楚,智伯之於晉,其勢皆足以逐君而自爲,然而卒不敢者,豈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?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誅之也。今晉大夫暴蔑其君,剖分晉國,天子既不能討,又寵秩之,使列於諸侯,是區區之名分復不能守而并棄之也。先王之禮於斯盡矣。
  或者以爲當是之時,周室微弱,三晉強盛,雖欲勿許,其可得乎?是大不然。夫三晉雖強,苟不顧天下之誅而犯義侵禮,則不請於天子而自立矣。不請於天子而自立,則爲悖逆之臣,天下苟有桓、文之君,必奉禮義而征之。今請於天子而天子許之,是受天子之命而爲諸侯也,誰得而討之!故三晉之列於諸侯,非三晉之壞禮,乃天子自壞之也。
  烏呼!君臣之禮既壞矣,則天下以智力相雄長,遂使聖賢之後爲諸侯者,社稷無不泯絶,生民之類糜滅幾盡,豈不哀哉!

1. 始めて、晋の大夫の魏斯、趙籍、韓虔を、命じて諸侯とした。

 司馬光の評論。私は、天子の職は、礼よりも大きいものはなく、礼は分(身分)よりも大きなものはなく、分は名よりも大きなものはないと聞いております。何をもって礼と言うか、規律がこれです。何をもって分と言うか、君臣(の秩序)がこれです。何をもって名と言うか、公、侯、卿、大夫(の身分制度)がこれです。広い世界のなかで、多くの人民のなかで支配権を一身に集め、絶倫の力、世に優れた智慧があろうとも、奔走し服役しなく(努力しない)ものには、どうして礼をもって規律と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しょうか。こうしたわけで、天子は三公を統括し、三公は諸侯を率い、諸侯は大夫を制し、卿大夫は、士や庶民を治めます。貴きは賎しきに臨み、賎しきは貴きに承る、上が下を使うのは、心腹が手足を使い、中枢が末梢を制するごとし、下が上に仕えるのは、手足が心腹を守り、末梢が中枢をを庇うごとし、です。しかる後、上下お互いに(身分を)保ち、国家の治安を維持できるのです。故に、天子の職は、礼よりも大きいものはない、と曰われています。

 (周の)文王は、「易」の序で、乾坤(天地)をもって始めとし、孔子はこれに言葉をつなぎ、「天尊く地卑しく、乾坤定まる。卑高以て陳なりて,貴賤位す。」(易経繋辞伝)と言っています。君臣の位は、天地(の位置)が変らないことに例えられます。「春秋」には、諸侯を抑え、王室を尊び、その(直接の)臣は、力はなくとも、諸侯の上に位するとあり、これでもって、聖人が君臣の(分別する)際には、注意をゆめ怠らざること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。(夏の)桀王、(殷の)紂王の暴政でもなく、(殷の)湯王、(周の)武王の仁政でもなければ、人民はこれに従い、天はこれを命じ、君臣の身分は節操を守り、死にも価するべきです。(紂王を諌めた)微子が紂王に代わるなら、(殷の)湯王を天に祀ることができるし、また、(呉王寿夢の末子の)季札が呉の王になるならば、(呉祖)太伯の宗廟を安んじることができるかもしれないが、しかし、二子は、むしろ国を滅ぼすとも、そうしなかったのは、実に礼節を乱すことは出来ないのが、その理由です。(途中)

 2初,智宣子將以瑤爲後。智果曰:「不如宵也。瑤之賢於人者五,其不逮者一也。美鬢長大則賢,射御足力則賢,伎藝畢給則賢,巧文辯慧則賢,強毅果敢則賢,如是而甚不仁。夫以其五賢陵人而以不仁行之,其誰能待之?若果立瑤也,智宗必滅。」弗聽,智果別族於太史,爲輔氏。
  趙簡子之子,長曰伯魯,幼曰無恤。將置後,不知所立。乃書訓戒之辭於二簡,以授二子曰:「謹識之!」三年而問之,伯魯不能舉其辭,求其簡,已失之矣。問無恤,誦其辭甚習,求其簡,出諸袖中而奏之。於是簡子以無恤爲賢,立以爲後。
  簡子使尹鐸爲晉陽。請曰:「以爲繭絲乎?抑爲保障乎?」簡子曰:「保障哉!」尹鐸損其戸數。簡子謂無恤曰:「晉國有難,而無以尹鐸爲少,無以晉陽爲遠,必以爲歸。」
  及智宣子卒,智襄子爲政,與韓康子、魏桓子宴於藍臺。智伯戲康子而侮段規,智國聞之,諫曰:「主不備難,難必至矣!」智伯曰:「難將由我。我不爲難,誰敢興之?」對曰:「不然。夏書有之:『一人三失,怨豈在明,不見是圖。』夫君子能勤小物,故無大患。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,又弗備,曰『不敢興難』,無乃不可乎!蜹、蟻、蜂、蠆,皆能害人,況君相乎!」弗聽。
  智伯請地於韓康子,康子欲弗與。段規曰:「智伯好利而愎,不與,將伐我;不如與之。彼狃於得地,必請於他人;他人不與,必嚮之以兵,然後我得免於患而待事之變矣。」康子曰:「善。」使使者致萬家之邑於智伯,智伯悅。又求地於魏桓子,桓子欲弗與。任章曰:「何故弗與?」桓子曰:「無故索地,故弗與。」任章曰:「無故索地,諸大夫必懼;吾與之地,智伯必驕。彼驕而輕敵,此懼而相親;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人,智氏之命必不長矣。周書曰:『將欲敗之,必姑輔之;將欲取之,必姑與之。』主不如與之,以驕智伯,然後可以擇交而圖智氏矣。奈何獨以吾爲智氏質乎!」桓子曰:「善。」復與之萬家之邑一。
  智伯又求蔡、皋狼之地於趙襄子,襄子弗與。智伯怒,帥韓、魏之甲以攻趙氏。襄子將出,曰:「吾何走乎?」從者曰:「長子近,且城厚完。」襄子曰:「民罷力以完之,又斃死以守之,其誰與我!」從者曰:「邯鄲之倉庫實。」襄子曰:「浚民之膏澤以實之,又因而殺之,其誰與我!其晉陽乎,先主之所屬也,尹鐸之所寬也,民必和矣。」乃走晉陽。
  三家以國人圍而灌之,城不浸者三版。沈竈産鼃,民無叛意。智伯行水,魏桓子御,韓康子驂乘。智伯曰:「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國也。」桓子肘康子,康子履桓子之跗,以汾水可以灌安邑,絳水可以灌平陽也。絺疵謂智伯曰:「韓、魏必反矣。」智伯曰:「子何以知之?」絺疵曰:「以人事知之。夫從韓、魏之兵以攻趙,趙亡,難必及韓、魏矣。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,城不沒者三版,人馬相食,城降有日,而二子無喜志,有憂色,是非反而何?」明日,智伯以絺疵之言告二子,二子曰:「此夫讒人欲爲趙氏游説,使主疑於二家而懈於攻趙氏也。不然,夫二家豈不利朝夕分趙氏之田,而欲爲危難不可成之事乎?」二子出,絺疵入曰:「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?」智伯曰:「子何以知之?」對曰:「臣見其視臣端而趨疾,知臣得其情故也。」智伯不悛。絺疵請使於齊。
  趙襄子使張孟談潛出見二子,曰:「臣聞脣亡則齒寒。今智伯帥韓、魏而攻趙,趙亡則韓、魏爲之次矣。」二子曰:「我心知其然也,恐事末遂而謀泄,則禍立至矣。」張孟談曰:「謀出二主之口,入臣之耳,何傷也!」二子乃潜與張孟談約,爲之期日而遣之。襄子夜使人殺守隄之吏,而決水灌智伯軍。智伯軍救水而亂,韓、魏翼而撃之,襄子將卒犯其前,大敗智伯之衆。遂殺智伯,盡滅智氏之族。唯輔果在。
  臣光曰:智伯之亡也,才勝德也。夫才與德異,而世俗莫之能辨,通謂之賢,此其所以失人也。夫聰察強毅之謂才,正直中和之謂德。才者,德之資也;德者,才之帥也。雲夢之竹,天下之勁也;然而不矯揉,不羽括,則不能以入堅。棠谿之金,天下之利也,然而不熔範,不砥礪,則不能以撃強。是故才德全盡謂之「聖人」,才德兼亡謂之「愚人」,德勝才謂之「君子」,才勝德謂之「小人」。凡取人之術,苟不得聖人、君子而與之,與其得小人,不若得愚人。何則?君子挾才以爲善,小人挾才以爲惡。挾才以爲善者,善無不至矣;挾才以爲惡者,惡亦無不至矣。愚者雖欲爲不善,智不能周,力不能勝,譬之乳狗搏人,人得而制之。小人智足以遂其姦,勇足以決其暴,是虎而翼者也,其爲害豈不多哉!夫德者人之所嚴,而才者人之所愛。愛者易親,嚴者易疏,是以察者多蔽於才而遺於德。自古昔以來,國之亂臣,家之敗子,才有餘而德不足,以至於顛覆者多矣,豈特智伯哉!故爲國爲家者苟能審於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後,又何失人之足患哉!
2. 話はさかのぼり、智宣子は(息子の)瑤(智伯、智襄子)を跡継ぎにしようとした。(一族の)智果が言った。「(庶子の)宵が適任です。瑤の他人に勝れている所は五つ、及ばない所は一つです。美しい鬢、背の長大なるは長所、弓矢の力足るは長所、技芸ことどとく優れるのは長所、文辞に巧みなることは長所、勇気果敢なるは長所です。このようですが、はなはだ(人間味に欠け)不仁です。そもそも、五つの長所で人をしのいでも、不仁(の態度)で事にあたれば、誰が期待するでしょうか?もし、結局、瑤を跡継ぎにするなら、智氏の宗族は必ず滅びましょう。」(智宣子は)耳を傾けなかった。智果は、自分の身内を史官の長として(智氏から)別離し、輔氏となった。(途中)


 3三家分智氏之田。趙襄子漆智伯之頭,以爲飲器。智伯之臣豫讓欲爲之報仇,乃詐爲刑人,挾匕首,入襄子宮中塗廁。襄子如廁心動,索之,獲豫讓。左右欲殺之,襄子曰:「智伯死無後,而此人欲爲報仇,眞義士也!吾謹避之耳。」乃舎之。豫讓又漆身爲癩,呑炭爲唖,行乞於市,其妻不識也。行見其友,其友識之,爲之泣曰:「以子之才,臣事趙孟,必得近幸。子乃爲所欲爲,顧不易邪?何乃自苦如此!求以報仇,不亦難乎?」豫讓曰:「既已委質爲臣,而又求殺之,是二心也。凡吾所爲者,極難耳。然所以爲此者,將以愧天下後世之爲人臣懷二心者也。」襄子出,豫讓伏於橋下。襄子至橋,馬驚,索之,得豫讓,遂殺之。
  襄子爲伯魯之不立也,有子五人,不肯置後。封伯魯之子於代,曰代成君,早卒;立其子浣爲趙氏後。襄子卒,弟桓子逐浣而自立;一年卒。趙氏之人曰:「桓子立非襄主意。」乃共殺其子,復迎浣而立之,是爲獻子。獻子生籍,是爲烈侯。魏斯者,魏桓子之孫也,是爲文侯。韓康子生武子;武子生虔,是爲景侯。
  魏文侯以卜子夏、田子方爲師,毎過段干木之廬必式。四方賢士多歸之。文侯與羣臣飲酒,樂,而天雨,命駕將適野。左右曰:「今日飲酒樂,天又雨,君將安之?」文侯曰:「吾與虞人期獵,雖樂,豈可無一會期哉!」乃往,身自罷之。韓借師於魏以伐趙。文侯曰:「寡人與趙,兄弟也,不敢聞命。」趙借師於魏以伐韓,文侯應之亦然。二國皆怒而去。已而知文侯以講於己也,皆朝于魏。魏於是始大於三晉,諸侯莫能與之爭。
  使樂羊伐中山,克之;以封其子撃。文侯問於羣臣曰:「我何如主?」皆曰:「仁君。」任座曰:「君得中山,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,何謂仁君!」文侯怒,任座趨出。次問翟璜,對曰:「仁君也。」文侯曰:「何以知之?」對曰:「臣聞君仁則臣直。嚮者任座之言直,臣是以知之。」文侯悅,使翟璜召任座而反之,親下堂迎之,以爲上客。
  文侯與田子方飲,文侯曰:「鐘聲不比乎?左高。」田子方笑。文侯曰:「何笑?」子方曰:「臣聞之,君明樂官,不明樂音。今君審於音,臣恐其聾於官也。」文侯曰:「善。」
  子撃出,遭田子方於道,下車伏謁。子方不爲禮。子撃怒,謂子方曰:「富貴者驕人乎?貧賤者驕人乎?」子方曰:「亦貧賤者驕人耳,富貴者安敢驕人?國君而驕人則失其國,大夫而驕人則失其家。失其國者未聞有以國待之者也,失其家者未聞有以家待之者也。夫士貧賤者,言不用,行不合,則納履而去耳,安往而不得貧賤哉!」子撃乃謝之。
  文侯謂李克曰:「先生嘗有言曰:『家貧思良妻,國亂思良相。』今所置非成則璜,二子何如?」對曰:「卑不謀尊,疏不謀戚。臣在闕門之外,不敢當命。」文侯曰:「先生臨事勿讓。」克曰:「君弗察故也。居視其所親,富視其所與,達視其所舉,窮視其所不爲,貧視其所不取,五者足以定之矣,何待克哉!」文侯曰:「先生就捨,吾之相定矣。」李克出,見翟璜。翟璜曰:「今者聞君召先生而卜相,果誰爲之?」克曰:「魏成。」翟璜忿然作色曰:「西河守呉起,臣所進也。君内以鄴爲憂,臣進西門豹。君欲伐中山,臣進樂羊。中山已拔,無使守之,臣進先生。君之子無傅,臣進屈侯鮒。以耳目之所睹記,臣何負於魏成!」李克曰:「子言克於子之君者,豈將比周以求大官哉?君問相於克,克之對如是。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,魏成食祿千鐘,什九在外,什一在内,是以東得卜子夏、田子方、段干木。此三人者,君皆師之;子所進五人者,君皆臣之。子惡得與魏成比也!」翟璜逡巡再拜曰:「璜,鄙人也,失對,願卒爲弟子。」
  呉起者,衞人,仕於魯。齊人伐魯,魯人欲以爲將,起取齊女爲妻,魯人疑之,起殺妻以求將,大破齊師。或譖之魯侯曰:「起始事曾參,母死不奔喪,曾參絶之;今又殺妻以求爲君將。起,殘忍薄行人也。且以魯國區區而有勝敵之名,則諸侯圖魯矣。」起恐得罪。聞魏文侯賢,乃往歸之。文侯問諸李克,李克曰:「起貪而好色,然用兵,司馬穰苴弗能過也。」於是文侯以為爲,撃秦,拔五城。
  起之爲將,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,臥不設席,行不騎乘,親裹贏糧,與士卒分勞苦。卒有病疽者,起爲吮之。卒母聞而哭之。人曰:「子,卒也,而將軍自吮其疽,何哭爲?」母曰:「非然也。往年呉公吮其父疽,其父戰不還踵,遂死於敵。呉公今又吮其子,妾不知其死所矣,是以哭之。」
3.
 4燕湣公薨,子僖公立。
4.燕の湣公は薨去し、子の僖公は即位した。
二十四年(己卯、前四〇二)

 1王崩,子安王驕立。
1.周王は崩御し、子の安王驕は即位した。
 2盜殺楚聲王,國人立其子悼王。
2.盗賊は楚の聲王を殺害し、楚の国人はその子の悼王を即位させた。

安王


元年(庚辰、前四〇一)

 1(秦伐魏,至陽狐。
1.秦は魏を討伐して、陽狐に到着した。
二年(辛巳、前四〇〇)

 1魏、韓、趙伐楚,至桑丘。
1.魏、韓、趙は楚を討伐し、桑丘に到着した。
 2鄭圍韓陽翟。
2.鄭は韓の陽翟を包囲した。
 3韓景侯薨,子烈侯取立。
3.韓の景侯は薨去し、子の烈侯は奪取して即位した。
 4趙烈侯薨,國人立其弟武侯。
4.趙の烈侯は薨去して、趙の国人はその弟の武侯を即位させた。
 5秦簡公薨,子惠公立。
5.秦の簡公は薨去して、子の恵公は即位した。
三年(壬午、前三九九)

 1王子定奔晉。
1.王子定は晋に亡命した。
 2虢山崩,壅河。
2.虢山は崩落して、黄河は埋没した。
四年(癸未、前三九八)

 1楚圍鄭。鄭人殺其相駟子陽。
1.楚は鄭を包囲した。鄭人はその宰相駟子陽を殺した。
五年(甲申、前三九七)

 1日有食之。
1.太陽の日食はあった。
 2三月,盜殺韓相侠累。侠累與濮陽嚴仲子有惡。仲子聞軹人聶政之勇,以黄金百鎰爲政母壽,欲因以報仇。政不受,曰:「老母在,政身未敢以許人也!」及母卒,仲子乃使政刺侠累。侠累方坐府上,兵衛甚衆,聶政直入上階,刺殺侠累,因自皮面決眼,自屠出腸。韓人暴其尸於市,購問,莫能識。其姊嫈聞而往,哭之曰:「是軹深井里聶政也。以妾尚在之故,重自刑以絶從。妾奈何畏歿身之誅,終滅賢弟之名!」遂死於政尸之旁。
2.
六年(乙酉、前三九六)

 1六年(乙酉、前三九六)鄭駟子陽之黨弑繻公,而立其弟乙,是爲康公。
1.鄭の駟子陽の一党は繻公を弑逆して、そうしてその弟の乙を即位させて、これを康公とした。
 2宋悼公薨,子休公田立。
2.
八年(丁亥、前三九四)

 1齊伐魯,取最。
1.
 2鄭負黍叛,復歸韓。
2.
九年(戊子、前三九三)

 1魏伐鄭。
1.
 2晉烈公薨,子孝公傾立。
2.
十一年(庚寅、前三九一)

 1秦伐韓宜陽,取六邑。
1.
 2初,田常生襄子盤,盤生莊子白,白生太公和。是歳,齊田和遷齊康公於海上,使食一城,以奉其先祀。
2.
十二年(辛卯、前三九〇)

 1秦、晉戰于武城。
1.
 2齊伐魏,取襄陽。
2.
 3魯敗齊師于平陸。
3.
十三年(壬辰、前三八九)

 1秦侵晉。
1.
 2齊田和會魏文侯、楚人、衞人于濁澤,求爲諸侯。魏文侯爲之請於王及諸侯,王許之。
2.
十五年(甲午、前三八七)

 1秦伐蜀,取南鄭。
1.
 2魏文侯薨,太子撃立,是爲武侯。
  武侯浮西河而下,中流顧謂呉起曰:「美哉山河之固,此魏國之寶也!」對曰:「在德不在險。昔三苗氏,左洞庭,右彭蠡,德義不脩,禹滅之。夏桀之居,左河濟,右泰華,伊闕在其南,羊腸在其北,脩政不仁,湯放之。商紂之國,左孟門,右太行,常山在其北,大河經其南,脩政不德,武王殺之。由此觀之,在德不在險。若君不脩德,舟中之人皆敵國也。」武侯曰:「善。」
  魏置相,相田文。呉起不悅,謂田文曰:「請與子論功可乎?」田文曰:「可。」起曰:「將三軍,使士卒樂死,敵國不敢謀,子孰與起?」文曰:「不如子。」起曰:「治百官,親萬民,實府庫,子孰與起?」文曰:「不如子。」起曰:「守西河而秦兵不敢東郷,韓、趙賓從,子孰與起?」文曰:「不如子。」起曰:「此三者子皆出吾下,而位加吾上,何也?」文曰:「主少國疑,大臣未附,百姓不信,方是之時,屬之子乎,屬之我乎?」起默然良久,曰:「屬之子矣。」
  久之,魏相公叔尚主而害呉起。公叔之僕曰:「起易去也。起爲人剛勁自喜,子先言於君曰:『呉起,賢人也,而君之國小,臣恐起之無留心也,君盍試延以女,起無留心,則必辭矣。』子因與起歸而使公主辱子,起見公主之賤子也,必辭,則子之計中矣。」公叔從之,呉起果辭公主。魏武侯疑之而未信,起懼誅,遂奔楚。
  楚悼王素聞其賢,至則任之爲相。起明灋審令,捐不急之官,廢公族疏遠者,以撫養戰鬭之士,要在強兵,破游説之言從橫者。於是南平百越,北卻三晉,西伐秦,諸侯皆患楚之強;而楚之貴戚大臣多怨呉起者。
2.
 3秦惠公薨,子出公立。
3.
 4趙武侯薨,國人復立烈侯之太子章,是爲敬侯。
4.
 5韓烈侯薨,子文侯立。
5.
十六年(乙未、前三八六)

 1初命齊大夫田和爲諸侯。
1.
 2趙公子朝作亂,奔魏;與魏襲邯鄲,不克。
2.
十七年(丙申、前三八五)

 1秦庶長改逆獻公于河西而立之;殺出子及其母,沈之淵旁。
1.
 2齊伐魯。
2.
 3韓伐鄭,取陽城;伐宋,執宋公。
3.
 4齊太公薨,子桓公午立。
4.
十九年(戊戌、前三八三)

 1魏敗趙師于兔臺。
1.
二十年(己亥、前三八二)

 1日有食之,既。
1.
二十一年(庚子、前三八一)

 1楚悼王薨,貴戚大臣作亂,攻呉起,起走之王尸而伏之。撃起之徒因射刺起,並中王尸。既葬,肅王即位。使令尹盡誅爲亂者,坐起夷宗者七十餘家。
1.
二十二年(辛丑、前三八〇)

 1齊伐燕,取桑丘。魏、韓、趙伐齊,至桑丘。
1.
二十三年(壬寅、前三七九)

 1趙襲衞,不克。
1.
 2齊康公薨,無子,田氏遂并齊而有之。
2.
 3是歳,齊桓公亦薨,子威王因齊立。
3.
二十四年(癸卯、前三七八)

 1狄敗魏師于澮。
1.
 2魏、韓、趙伐齊,至靈丘。
2.
 3晉孝公薨,子靖公倶酒立。
3.
二十五年(甲辰、前三七七)

 1蜀伐楚,取茲方。
1.
 2子思言苟變於衞侯曰:「其才可將五百乘。」公曰:「吾知其可將。然變也嘗爲吏,賦於民而食人二雞子,故弗用也。」子思曰:「夫聖人之官人,猶匠之用木也,取其所長,棄其所短。故杞梓連抱而有數尺之朽,良工不棄。今君處戰國之世,選爪牙之士,而以二卵棄干城之將,此不可使聞於鄰國也。」公再拜曰:「謹受教矣。」
  衞侯言計非是,而羣臣和者如出一口。子思曰:「以吾觀衞,所謂『君不君,臣不臣』者也。」公丘懿子曰:「何乃若是?」子思曰:「人主自臧,則衆謀不進。事是而臧之,猶卻衆謀,況和非以長惡乎!夫不察事之是非而悅人讃己,闇莫甚焉;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諛求容,諂莫甚焉。君闇臣諂,以居百姓之上,民不與也。若此不已,國無類矣!」
  子思言於衞侯曰:「君之國事將日非矣!」公曰:「何故?」對曰:「有由然焉。君出言自以爲是,而卿大夫莫敢矯其非;卿大夫出言亦自以爲是,而士庶人莫敢矯其非。君臣既自賢矣,而羣下同聲賢之,賢之則順而有福,矯之則逆而有禍,如此則善安從生!詩曰:『具曰予聖,誰知烏之雌雄?』抑亦似君之君臣乎?」
2.
 3魯穆公薨,子共公奮立。
3.
 4韓文侯薨,子哀侯立。
4.
二十六年(乙巳、前三七六)

 1王崩,子烈王喜立。魏、韓、趙共廢晉靖公爲家人而分其地。
1.

烈王


元年(丙午、前三七五)

 1日有食之。
1.日食があった。
 2韓滅鄭,因徒都之。
2.
 3趙敬侯薨,子成侯種立。
3.
三年(戊申、前三七三)

 1燕敗齊師於林狐。
  魯伐齊,入陽關。
  魏伐齊,至博陵。
1.
 2燕僖公薨,子桓公立。
2.
 3宋休公薨,子辟公立。
3.
 4衛慎公薨,子聲公訓立。
4.
四年(己酉、前三七二)

 1趙伐衞,取都鄙七十三。
1.
 2魏敗趙師于北藺。
2.
五年(庚戌、前三七一)

 1魏伐楚,取魯陽。
1.
 2韓嚴遂弑哀侯,國人立其子懿侯。初,哀侯以韓廆爲相而愛嚴遂,二人甚相害也。嚴遂令人刺韓廆於朝,廆走哀侯,哀侯抱之。人刺韓廆,兼及哀侯。
2.
 3魏武侯薨,不立太子,子罃與公中緩爭立,國内亂。
3.
六年(辛亥、前三七〇)

 1齊威王來朝。是時周室微弱,諸侯莫朝,而齊獨朝之,天下以此益賢威王。
1.
 2趙伐齊,至鄄。
2.
 3魏敗趙師于懷。
3.
 4齊威王召即墨大夫,語之曰:「自子之居即墨也,毀言日至。然吾使人視即墨,田野辟,人民給,官無事,東方以寧;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助也。」封之萬家。召阿大夫,語之曰:「自子守阿,譽言日至。吾使人視阿,田野不辟,人民貧餒。昔日趙攻鄄,子不救;衞取薛陵,子不知;是子厚幣事吾左右以求譽也。」是日,烹阿大夫及左右嘗譽者。於是羣臣聳懼,莫敢飾詐,務盡其情,齊國大治,強於天下。
4.
 5楚肅王薨,無子,立其弟良夫,是爲宣王。
5.
 6宋辟公薨,子剔成立。
6.
七年(壬子、前三六九)

 1日有食之。
1.
 2王崩,弟扁立,是爲顯王。
2.
 3魏大夫王錯出奔韓。公孫頎謂韓懿侯曰:「魏亂,可取也。」懿侯乃與趙成侯合兵伐魏,戰于濁澤,大破之,遂圍魏。成侯曰:「殺罃,立公中緩,割地而退,我二國之利也。」懿侯曰:「不可。殺魏君,暴也;割地而退,貪也。不如兩分之。魏分爲兩,不強於宋、衞,則我終無魏患矣。」趙人不聽。懿侯不悅,以其兵夜去。趙成侯亦去。罃遂殺公中緩而立,是爲惠王。
   太史公曰:魏惠王之所以身不死,國不分者,二國之謀不和也。若從一家之謀,魏必分矣。故曰:「君終,無適子,其國可破也。」
3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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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更新:2008年02月17日 14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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